水库记忆

□文彦群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看李老师的微信，知道他这几天也回到老家来了。他在胡家水库拍的几张照片，还有感发几段回忆文字，浏览过后，很是有一些感慨，也勾起了我的一些记忆，觉得有话想说。

    上周有事，与几个同学一道回家，就是在下高速后经这个胡家水库，走捷径直接去的郑家王村，是我平生第一次看到胡家水库景区的风貌。

    李老师说小时候把这样的地方称作响潭。响潭是个土名吧？！在儿时的记忆里，我舅家南宫村的沟里，也有一个叫作响潭的去处。至于它到底长什么样儿，我是不知道的。因为那时常听大人说，那里面经常掉进去牛羊等牲口，我还记得，后来也还有一个和儿子淘了气的老人也跳了下去。所以，在我少年的心里，总觉那是一个令人非常惧怕的所在，水幽清冽，深不可测，或许里面藏有什么鱼虫鬼怪，也未可知。所以，令人骇异，不敢想象，我从来没有去过那个地方。
  我村邻沟，也有一个，村人称之为“坝”，是在自然地形的基础上人工修筑而成。小时候的夏天里，经常与一帮小伙伴去那里玩耍戏水，留下了深刻的记忆。但那个地方，很是诡异，每年里都要死人，几年前，我家族里一位至亲的长辈，也以这样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。所以，对我来说，它已经不单纯是一个游览玩耍的美好去处，也是一个承载着伤痛记忆的名词。

    老家位于渭北原上，沟壑纵横，凡有川道的村子，几乎都有这种水坝，这是人民公社时期留下的水利设施遗迹，也是毛时代人定胜天的历史物证。

    乡村美好，令人感念。小城人的生活是那么悠闲自在，有着浪漫的情调与氛围，每次回来呆几天，就赖着不想走了，但又不得不走。这种心态，是进入中年之后的一个悄无声息、不知不觉的巨大变化。

    世事浅薄，充满矛盾，敏感多情的心，总会透过繁华世相表面的缝隙，看到社会的内里，也能体会到发展过程中出现的阵痛。这种发现叫人猝不及防，惶惶然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2016/6/1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