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谢莫言

□文彦群

前一段时间，在网上所订购的莫言的书，直到今天，才一一陆续全部快递到货。计有：《檀香刑》《生死疲劳》《蛙》《四十一炮》《红高粱家族》《丰乳肥臀》等，共6本，基本上包括了莫言的小说名篇。这几册书，都是在莫言获得诺奖后，由作家出版社、人民出版社、上海文艺社重新再版的，封面上标有“中国首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代表作”字样。

这样，莫言的主要作品，我就基本上都有了。当初下定单时，部分书当当网上还处于缺货状态，后分几单陆续到货，好在有快递免邮的优惠待遇。我平时买书就是这样，突然想看谁的书了，就即刻上网搜罗定购一大堆，先买回来放着，等有时间了再慢慢来读。迟子建、叶兆言的小说、散文，当初就是以这种方式和心态买来的。莫氏著作陆续购回，一时之间，还难以接受他的写法，试着读了几次，还是不能，也可能是手头还有要紧的书正在读着。不过，来日方长，留待以后慢慢再读，那也无妨！

莫言的作品，我以前还真没有认真读过。尽管他出道很早了，在文坛上已属进入老年行列的作家。上中学时，他的小说《红高粱家族》被张艺谋改编成电影《红高粱》，并获得了国际电影大奖，但不知道为什么，我这个文学爱好者，就没有对莫言动心并留意过？查看我的藏书，发现了一本莫言的短篇小说集《透明的红萝卜》，作家出版社，1982年出，小32开本，定价才2.2元，系“文学新星”丛书的第一辑。同辑的还有阿城的《棋王》、王兆军的《蝌蚪与龙》、刘索拉的《你别无选择》、何立伟的《小城无故事》。呵，那时，莫言他们这一代作家，还才是中国文坛上冉冉升起的一颗颗新星呢！至今20年过去了，这本半旧不新的《透明的红萝卜》，品相还尚完好，我却没有一点印象，一时竟想不起来，这是我当年买的新书，还是后来网上购回的旧书？

为什么呢？这些年，我竟一直没有关注过莫言，这实在是不该啊？苦苦思索几天，我终于想明白了其中原委：中学时代，我喜欢读小说，那时，莫言虽为文坛新星，但还不属名家，我关注更多的，则是省内本土的几位作家；上大学后及至现在，我却偏好散文、文史书籍。就这样，在不经意间错过了莫言。就是历届的茅奖作品，我也没有读过几部，许多著名的当代作家，我也是只知其名。迟子建、叶兆言、韩石山几位，则是因为喜欢他们的散文、或是酷评文章，也就顺带读到了他们的小说。

莫言获得诺奖后，几乎一夜之间，成为了媒体的头条新闻，街谈巷议的热点人物。据媒体报道，他的著作，无论实体书店还是网店，都早被抢购一空。我单位的同事，平时并不见得怎么爱好文学，也纷纷找我讨论莫言，向我告借莫言的著作。我只能如实相告：我也是没有读过多少莫言的作品，我所知道的莫言，也并不比你们多多少。我只记得：最初知道莫言，是在中学时代，陕人老谋子，所拍电影《红高粱》，获得了德国的“金熊”奖，他和女一号演员巩俐，从此大红大紫，绯闻不断；至于小说作者莫言，也初为读者所知。大学毕业来西安后，读到过平凹先生的一篇散文《说话》，其中讲到了他和莫言的一则小故事，生动幽默，并自嘲说他们哥俩，该是当代中国文坛上长相最丑的两个著名男作家。最近几年热读孙犁，知道在铁凝、贾平凹等人之外，莫言在初登文坛之时，也曾受到了老作家无私的热情扶助，并对他后来的人生道路，产生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和影响。

在诺奖结果出来之前，莫言曾参与百名作家抄写《讲话》的“投机”“讨好”行为，可谓人赃俱在，饱受网友质疑诟病，我也曾予以强烈关注，并表示极不理解。由此看出，当代的中国作家，著名纵如莫氏者，也实在太不像话，其立场、人格，皆非常可疑，遭人鄙夷则在所难免！

昨天周末，在一位女同事的婚宴上，两瓶6年西风下肚，酒酣耳热之际，同事庞兄突然把话题引到了我的身上，向众人起哄道：你最近收到了一踏踏稿费单，也不请兄弟们喝个酒庆贺庆贺，莫言都获诺奖了，我们就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啦！嗬，这玩笑开得也真是的！我慌忙端起酒杯，起身向大家表态：承蒙各位看得起，请客不成任何问题，喝酒纯属小事一桩，感谢莫言，是他的诺奖，也使得我们这些小文人沾光，受到了空前的关注和重视！来，吃酒，祝贺莫言，感谢莫言！

2012-11-5 气温突降，天冷加衣。